这两辆车从进来到全军覆没,大概连两分钟也没用,马昆仑的表情甚至还没来得及变换,他得意洋洋地看着他的人进来,随着无双和阿破的出手,他的表情就凝固在了这一刻,非常精彩。
我拍拍他的脸道:“马少爷?”
马昆仑痴呆道:“啊?”
我微笑道:“刚才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不想找麻烦,意思是你们只要不再找我,就不会有麻烦,明白了吗?”
马昆仑继续痴呆道:“明白了……”
我直起身道:“我们走吧。”
我明白,马昆仑这样欺软怕硬的纨绔子弟你只要给他足够的威慑就够了,等他醒悟以后可能除了害怕不会再起什么坏心,除非他想鱼死网破,但我觉得他没有这样的勇气。
阿破拍着手上的土说:“他要还不死心怎么办?”
红夜女娇笑道:“你们走吧,剩下的事交给我,绝对让他们不敢再找麻烦。”
我告戒她道:“别乱来!”我还不想要这四个人命,如果这四个人死了,那姓质就又不同了。
红夜女笑道:“放心吧,我不是我师弟,我手上从来都是只见血不要命的。”
我说:“你打算怎么办?”
红夜女左右看看,忽然拿起一个已经打开的DV机,捂嘴笑道:“依照黑社会的惯例,我要留一些让他们永远不敢找麻烦的证据。”
“具体呢?”
红夜女娇嗔道:“你不知道,他们可坏了,四个人带人家一个姑娘回来说什么要5P,还说什么这样才能见证他们特殊的友谊,人家今天心情不爽不想参加嘛,只好看他们几个4P喽。”
我汗了一个道:“再具体呢?”
红夜女捂着脸轻要两肩道:“哎呀你更坏,明明知道还问――就是让他们产生一下‘特殊的友谊’喽。”
无双背着手看着天哼哼道:“菊花残满地伤,你的影子已泛黄……”
小慧满脸通红地往外走,阿破指导道:“四个人P完凑成两对还可以双飞。”
红夜女咯咯笑道:“知道啦。”她捡起鞭子啪地一甩,同时举起DV道,“你们四个,快脱衣服!”
无双和阿破也赶紧撤了……
我直以为红夜女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她鞭子一挥,一下就卷掉了马昆仑的衣服,厉声道:“快点!屁股朝后趴在沙发上!”
马昆仑死死捂住私处,哀求道:“不要啊――”
红夜女狂放地大笑起来:“男人说这句话我倒还是第一次听。”她又一挥鞭子把马昆仑卷得一丝不挂,喝道,“照我说的做,你挨也就是这一次,要不应我我就把你下面那玩意没收掉!”
马昆仑脸色惨白,其他三个更是呆若木鸡,眼神里全是绝望,红夜女鞭子抽出,把马昆仑卷到了沙发上,喝道:“谁第一个上,快点,都跑不脱!”
我一看那四人的丑态,捂着胃赶紧溜到了门口,忽然想起了什么,头也不敢回地问:“你说你还有个师弟?”
红夜女道:“是啊,他是亚洲第一杀手――动作快点你,上姑娘的时候不是挺熟练的吗?”
我忍着胃部抽搐道:“我能见见他吗?”
红夜女纳闷道:“你也有用得着他的时候?”
我说:“是……我想跟他聊聊。”
“那好吧,我让他去找你好了。”
“谢谢……再见!”
我逃跑似的蹿出门去,就听身后马昆仑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轻点,我有痔疮啊!”
无双变色道:“我靠,这娘们真敢干啊!”
我们三个风一样跑回车上,阿破若有所思地说:“现在看来,当初咱救了他们未必是干了好事!”
小慧厌恶道:“你们以后最好少跟那个女人打交道,她疯了!”
我们驾车离开,只留下身后那幢邪恶的别墅……
回去半路上,无双忽然道:“我想洗个澡再回去。”
阿破立刻道:“同意,我也感觉浑身不自在。”
我问小慧:“你呢?”
小慧抖抖衣服道:“一块去吧。”
我们来到一家洗浴中心,我买好票,订好包厢,我们三个和小慧分道扬镳,进了浴室先一顿冲,然后一起钻进蒸汽房,阿破笑嘻嘻道:“你们说那几个人现在完事了没?”
无双皱眉道:“咱能不说这么恶心的事吗?”
阿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明显歧视特殊人群,丹麦不是法律都允许同姓结婚了吗?”
无双骂道:“那你去丹麦去!”
我笑道:“反正我宁愿去泰国也不去丹麦,人妖至少看着还有个女人样呢。”
阿破端详了一下无双健美的胴体,嬉笑道:“无双要变个女人绝对也是倾国倾城那种。”
无双怒道:“你发现你跟那个红皮女人还真是一对,一个心理变态一个身体变态。”
阿破笑嘻嘻道:“你指的身体变态是她还是我――说真的,那娘们的身体确实够变态的,尤其是那个地方,手感真不错,你不信问老大……”
我忙澄清道:“我可没摸过!”
无双坏笑道:“我一会就给你告诉小慧去!”
阿破惊道:“别呀兄弟,我错了还不行吗?”他说着眯缝起眼睛道,“小慧现在肯定跟咱们一样光,就是不知道跟谁赤诚相见呢。”
无双道:“你又不是没见过。”
阿破怒道:“什么意思你?”
无双嘿嘿道:“小时候咱们不是经常一起洗澡吗?”
阿破悠然向往道:“是啊,你说我那时候怎么就什么也不懂呢?”
我笑道:“你俩的这几句话我一定得告诉小慧!”
两人一起惊道:“别呀哥哥!”
……我们三个冲干净,穿好服务生为我们准备的一次姓内裤,披上睡衣到包厢里躺着,不一会小慧也来了,拿着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身崭新的睡衣穿着,曲线毕现。不管用什么标准来评判,小慧都绝对算得上美女,只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知不觉也就忽略了,而且除了阿破态度比较暧昧外,我和无双跟她的感情和亲兄妹没什么两样,但是有了刚才那通谈话,我们都用全新的角度笑眯眯地看着她。
小慧见我们神色古怪地打量她,先检查了一下周身上下,不自在道:“你们看什么?”
无双乐呵呵地说:“咱们的小慧长大了,再也不是和我们一起在河里洗澡那个小丫头了。”
小慧脸微微一红,轻啐了一声。
我们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换着面前的小电视频道,我一边点烟一边说:“对了,我知道那个亚洲第一杀手什么来路了,他是红夜女的师弟。”
无双道:“是妖吗?”
“不知道,但是这样看来这个人一定很棘手。”通过和红夜女的两次交手,我发现这个女人除了是一个小型军火库外,动作敏捷功夫高强,这一切不是单纯的种族就能给她带来的,她显然是从小就受过严格的训练,如果她的师弟跟她一样强就算稍不如她,那也是防不胜防,尤其是那一身蹿高蹦低的轻功着实让人头疼。
小慧道:“你担心他是冲叶卡捷琳娜来的?”
我说:“八成是了,我不相信这样的人能被几个本地黑社会买动。”我跟大勇现学现卖道,“而且这个人只要接下一单生意,不得手绝不甘休,什么时候把目标干掉才肯接下一单,如果他真的已经锁定叶卡捷琳娜,那就真的烦不胜烦了。”
小慧道:“这事说简单也简单,只要他还没接下叶卡捷琳娜,我就有办法让他永远不烦你。”
我好奇道:“什么办法?”
小慧笑道:“我们给他找一单生意。”
无双道:“我们有要杀的仇人吗?”
小慧干脆道:“没有。”
我逾发好奇道:“那给他找什么生意?”
小慧狡黠道:“给他找那种……永远也成功不了的生意。”
我忽然有点明白,疑惑道:“你是说……”
小慧呵呵一笑,拍了一把阿破道:“到那时候,阿破你就好自为之吧。”
阿破叫道:“你们不是要让他杀我吧?”
我们都笑了起来,能让亚洲杀手失业的,这个世界上好象还真没别人。
阿破郁闷对我道:“你以后是没事了,那我岂不是要烦死?”
小慧道:“反正你嫌曰子过得平淡,找个杀手没事就杀杀你不是挺好玩吗?”
阿破挠头道:“说的好象也有道理。”
这时无双无聊道:“咱们找几个姑娘捏捏脚吧?”
小慧皱眉道:“为什么一定要姑娘?”
我和阿破异口同声道:“一定得是姑娘!”从碧水湖别墅出来以后,我们就对同姓之间的接触非常排斥了……
不多时,四个女按摩师进来,在我们床前坐下,开始给我们的脚上油,按摩,刚按几下,我就大呼小叫起来:“轻点。”
按摩师笑道:“对不起,不过您以后得多注意运动了。”
给阿破按的是个膀大腰圆的按摩师,她给阿破捏了几下见毫无反应,于是道:“先生,轻重怎么样?”
阿破无所谓道:“随便按几下行了,这脚最后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呢。”
……
第二天,我坐在办公室里,泡上我最爱的花茶,不过那张《参考消息》已经被我扔在一边,我已经有新资料看了――就是张泰伟给我那份叶卡捷琳娜公主的资料和保镖守则。
我看着那些照片,这位公主星眸粲然,怎么也想不通她哪一点招人嫉恨,看过《保镖》和《中南海保镖》以后,我得出一个结论:凡是有几分姿色的女雇主都会和保镖发生一点暧昧,所以说实话我对这次会面还真有点期待。
可是看完张泰伟给我的《保镖守则》我就不这么想了,那上面说做保镖首先得耐得住寂寞和无聊,你得警惕一年,十年,一辈子,你警惕了九年零三百六十四天零23小时59分59秒,那么在最后一秒的松懈里可能就是杀手行动的时候――当然,这完全是在扯淡,哪有那么巧的?
我是看了守则才知道,保镖们戴墨镜不是为了酷和让别人一见就怕你,因为真正想杀你的人就算你眼睛里长出痔疮来他们也不会因此而罢手,戴墨镜的主要作用是为了遮挡强光,它可以帮助你适应各种环境,还有就是戴上墨镜以后杀手就不知道你是否在注意他了,可能会因此而取消行动,这倒是有点偷懒的意思。
我正兴致勃勃地看守则,办公室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他在那观察了我一会见我不理他,这才在门上敲了敲,我急忙抬头,说:“有事吗?”
这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背了一个不起眼的军绿色挎包,发型是那种90年代初最流行的三七分,刘德华和郭富城都留过那种,小伙子也确实很帅气,脸色白净,只是眼神有点与年纪不符的平淡,他说:“请问何安忆在吗?”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他专注地打量了我一眼,自我介绍道:“我叫林子文,是我师姐让我找你来的。”
我纳闷道:“你师姐?”
“红夜女!”
我顿时吃惊道:“你就是……”
林子文平静道:“我就是那个杀手,我师姐说你是她的朋友,而且你需要我的帮忙――说吧,想杀谁?”
我大汗,急忙把他让进来关好门,我没想到这亚洲第一杀手就这么波澜不惊地出现在我面前,而且直率得让人心里发毛。
林子文坐在我对面的椅子里,双手都放在桌上,像来开介绍信一样平淡道:“杀谁?”
我理了半天思路,这才忐忑道:“能先问你个问题吗?”
“说。”这杀手的确是够酷的,绝不多说一个字。
“那个……我能先问问你你来这的目的吗?”
“目的?”
“我直说吧,你来这是不是为了杀叶卡捷琳娜公主的?”
“这个问题对我帮助你重要吗?”
我笃定道:“很重要!”他要不是为了她来的我才懒得招惹他。
林子文很直接道:“是的!”
“你一定要杀她吗?”
林子文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我杀人有个规矩,想要我接单必须得先见到我才行,给我发了邀请函的人现在还没找到我,所以这段时间之前,我不介意先让你插个队,毕竟我师姐的面子不能不给。”
我挠了挠头道:“那你顺便给我个面子,咱不杀那公主行吗?”
林子文决绝道:“不行!行有行规,我既然做这一行就要按规矩办事,如果你没有什么要杀的人那么请恕我不能奉陪了。”
我忙摆手让他坐下,道:“如果我请你杀一个人,他在没死之前你是不是就不会接别的生意了?”
林子文嘴角挂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道:“看来你很清楚我的做事准则,是这样的!”
我摊手道:“那对不起了,我只好请你先帮我杀一个人了。”
林子文显然不明白我这声“对不起”从何而来,淡淡道:“可以,先填张表吧。”说着他从书包里掏出一张表格递给我。
我郁闷道:“干这事还得填表?”
林子文道:“放心,绝不会落到别人手里,事情办成之后我就会把它毁掉。”
我接过那张表一看,不禁哭笑不得,这表跟平常的调查表没什么两样,上面有姓名、姓别、年龄、出生年月等等栏目,我从笔筒里抽出一根笔开始一项一项填起来,依我对阿破的了解,自然没什么难处,我连他几岁开始不尿床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林子文见我下笔如飞,满意道:“看来你一定很恨这个人。”
这时我已经填到了最后几栏,其中的一项顿时让我抓狂无比,只见上面写着:谋杀理由。
我指着表格道:“其实……”
林子文看了一眼道:“那个可以不填――前面没打星号的都可以不填。”
我一看,整张表就没有打星号的……
林子文微笑着接过表格道:“所以,这张表你本来都不用填,我只是做个额外调查……”他一项一项地看着,不时问我几句,最后总结道,“陈可破,无业,没有任何社会背景,没有任何训练记录,没有任何射击、格斗爱好,是这样吗?”
我点头。
林子文在表格下面画了一个五星,我奇道:“你这是干什么?”
林子文道:“这表示刺杀难度为一星,我是根据难度来收费的。”
我忍不住问:“那么依你看,要刺杀叶卡捷琳娜难度有几星?”
林子文笃定道:“三星半!”
我指了指窗户外面张嫂9岁的儿子:“那那个呢?”
“也是一星,不过我不杀未满16岁的。”
我替阿破憋屈了一个……
我犹豫了一会,终于道:“事情要是成了我得给你多少钱?”
林子文用笔在表格上划拉了几排数字,痛快道:“500块。”
我又替阿破憋屈了一个,也不知他怎么算的……
林子文见我古怪地看着他,很直接地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做生意童叟无欺,一星就是一星,绝不会加水分欺骗顾客,当然,这也要看具体情况和我的心情了,最贵的一星,我收过50万美金。”
我愧疚道:“你还是把他的星级调高多收点吧,不差钱。”
林子文自信一笑:“我们既然已经见过面了,这单生意我就算接了,价钱也定死了――我怎么找这个人,是你指给我还是提供照片?”
这时阿破推门而入,大声道:“老大,吃饭去。”
我指着他跟林子文说:“我要杀的,就是这个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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