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秦桂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抖,“你……你怎么……”
不等他说完,古三月抬腿给了他一脚,直接将他踢翻在地。
“狗杂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克扣粮草!”古三月踩在他腹部上,用力碾压,眼神凛冽似刀,“老子带兵打仗多年,还没有哪个不要命的敢扣老子的粮草。”
言毕,她手起刀落,一刀砍下了秦桂的头颅。
就在她砍秦桂脑袋的瞬间,容千钰刚好走了过来,鲜血溅得他一脸都是,他惊恐地瞪大了眼,话在喉咙卡主,整个人不由得颤了颤。
古三月从衣衫上撕下来一块布,淡定地提起秦桂的脑袋,用布裹住,然后走向容千钰。
而容千钰看到她走过来时,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古三月勾唇冷笑:“怎么,连王爷也怕我?”
“我……”容千钰实在是被刺激到了,在看到古三月咬着牙砍秦桂的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嗜杀狂魔。
“他克扣粮草,本就是死罪,还通敌叛国,更是罪上加罪,两者加在一起,诛九族都不为过。”说完后,她冷傲地从容千钰身旁走开。
“三月。”容千钰追了上去,拉住她袖子,解释道,“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害怕你,更没有嫌弃你,我只是……”
只是那一瞬间,他发自内心的畏惧,然而这话,他自然是没勇气说出口的。
古三月笑着拍了下他的手背,安抚道:“王爷不用跟我解释,我理解你。”
她称呼用的是王爷,而不是千钰,这话让容千钰心里微微有点凉。可他不怨她,说到底,是他先让她寒心的。
望着她快步走远的背影,他自嘲地笑了下,果然,除了玄止外,世间再没哪个男人能够驾驭得住她这样彪悍霸气的女子。
他是喜欢她的,但又觉得自己不配与她在一起。
回陌阳的途中,一路顺风顺水,再无人阻拦,半个刺客也没冒出来过。
古三月亲自驾马车,秦桂的头,被她随意地挂在腰间。
容千钰坐在里面,很不是滋味,想找她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连着赶了半个月路,总算是到了陌阳,到城门口时,容千钰立马掀开帘子,像是憋了很久,终于找到话说一般。
“我们到了。”他激动地喊出声。
“嗯。”古三月嗯了声,然后一扬马鞭,快速进入城中,门口守卫看到是她,连盘查都不用,直接放行。
“三月,停下吧。”容千钰从马车中探出头来,碰了碰她的背。
古三月勒紧绳子,停住马车,头也不回地问道:“王爷有何事?”
容千钰局促道:“我……我们下去走走吧。”
“我有些累,王爷要想走,自己下去走吧。”
“那行吧。”容千钰刚从马车上跳下来,古三月一挥马鞭,便快速离去。
到了西街,古三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回她自己的府上,她心情有些不好,需要一个人冷静下。
马车停到门口,她跳了下来,大步走入府中,穿过垂花门,一进院中,看到霜雪满枝头的扶桑树下卧着一个青衫男子,她心脏倏地下跳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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