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主!”
孤鹰点头。
泰国的阳光比国内的还强一些。
停机秤上的风有些大,吹得他衬衫浮动,领子晃开,露出锁骨下方一点黑色的墨迹。
项御天抬眸望向天边,赤红的眼中神情幽然。
他转过眸,望着江唯一坐的车远远离开,江唯一从车里探出头来,朝他挥着手。
“……”
望着她,他的胸口掠过一抹异样的感觉,名为愧疚的异样。
让一个怀孕的女人跟着他奔波。
项御天的眉头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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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庙,落地面积庞大,如一座巍峨的宫殿竖立在那里。
和庙附近的交通交道全部被封起来,除项家人外无一能进出,项家在当地的势力太大,警方都无法介入,甚至要帮忙一起管制。
和庙附近的民众皆是关门闭户,不出大门。
几条街上全竖起白旗,旗上印着项家的图腾,张牙舞爪的图案,似狐非狐,旗帜在风中往一个方向飘着,充满哀戚。
路上,一部部价值不菲的轿车排成长龙,轿车车身一律全黑,在街上以极缓慢的速度往前行驶。
一旁,项家的手下着黑色装束浩浩荡荡的往前跑去,步伐整齐。
每部车上的人都各自私语。
一部车上,有年轻人坐在车上不断地往外探头,被眼前肃穆的大阵仗弄得有些紧张,出声道,“父亲,还没多少时间了,这车往前开得太慢,少主不会找我们麻烦吧。”
项御天残忍的手段他们都见识过。
“你怕什么,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好歹也称我一声三叔,项先生一死,他总不能立刻拿我们这些长辈开刀。”一旁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坐在那里,身上着黑色的正装。
闻言,那年轻人立刻关上车窗,问道,“项先生才刚过四十九大寿,好端端的怎么死了呢?”
“哼。”中年人冷哼一声,“这就要看项御天怎么交待了,项御天这些年在项家的威望很盛,有什么可着急的。活着去国内,躺着回来,早说不是自己亲生的靠不住。”
年轻人震惊,“父亲,你是说少主是为了项家把……”
他叫江风,是项家微不足道的一个小辈,他倒也是想向上爬,无奈都说他能力不够。
“不要多嘴。”中年人冷冷地睨他一眼,严肃地道,“今天来那么多长辈总会有人出头,你太外公很可能首当其冲。你就站在后面不要多嘴,也别乱跑。”
“知道了,父亲。”
年轻人连连点头,今天这样的大场面他也不敢放肆。
长长的车队如海水往前涌去,每部车上都重复着差不多的谈话,有人担心,有人紧张,有人疑惑……
项荣锦突然逝世,这不仅对项家来说是个噩耗,也是动荡整个东南亚黑暗格局的大事。
车行至一半,有手下拦住所有的车,挨个车说话,“少主吩咐,和庙周围800米内不准停车,一律走过去。”
说着,手下发放一个白色短袖套给来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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