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袭来找楚天漠,自然是有人想要见他,托他在中间传个信。
见他的人,在当天晚上就出现了。
便是在这竹林之中见面的。
庄园之中人多口杂,不免会有人传出什么流言出去,楚月盈就让楚天袭安排在这竹林之中相见,楚天漠也没有拒绝,一直在这竹林之中等到了天黑。
“哥哥。”
还是那般娇滴滴的声音,楚天漠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他自问很了解这个妹妹,可若不是当年的事情揭穿,楚月冉死在他的面前,他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这个平日里柔柔弱弱娇滴滴的小姑娘,心肠是那般的歹毒。
心狠到让人心寒。
楚月盈现在到了他的面前还是当年那般的样子,似乎是在提醒着他,他们两个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谁也跑不了。
“哥哥怎么不回身呢,难道不想知道这么多年我在皇宫之中过得怎么样吗?”楚月盈问道。
“你得偿所愿成为了皇后,难不成还有人能为难你不成?”楚天漠回过身看去,却不由得喉咙发紧,“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楚月盈是拄着拐杖前来的,衣裳裹得厚重,脸色苍白没有任何血色,这样的楚月盈哪里还有半分娇艳的神色,分明就像是一个病重即将就要去世的人。
楚天漠连忙上前扶住了楚月盈,到旁边他安排在此处的桌椅上坐下来,“他不是已经答应了不伤你吗,你为何成了这般模样,你手中握有的权利也不小,应当是能保全你自身才是。”
“还是哥哥疼我,我在这誉京城之中孤苦无依,又如何能保全的了自身。”楚月盈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扶着楚天漠的手臂,眼泪直流,差一点就让楚天漠心软了。
想起自己二妹妹死时的场景,楚天漠狠下心来将楚月盈的手给甩开,“好了,别在这里假模假样的做戏给我看了,你若是不想说那就别说了。”
“呵,哥哥,我这满身的伤就是他君玉澜伤的,你知道吗?”楚月盈恢复了她正常的音色,少了几分娇柔造作,也少了让人心疼的资本,“你在那北垣郡里做享清福,可有想过你的好妹妹在这誉京城里吃的什么苦,造的什么罪,十多年来,你从来就没说要问候一下,可着实是让人伤心啊。”
“你这不也没有问候过我吗?北垣郡什么地方,那可是前线战争之地,几番都是生死一线,这不也没见过你问候一下我的情况如何?”楚天漠将这话还给了她。
“哥哥不是喜欢打仗吗?留在北垣郡难道不是哥哥一直以来的心愿吗,我可是记得哥哥当初是自请离开的,无论我怎么劝都没有用。”
“三妹妹难道不是自愿进入皇宫做皇后的吗,这件事可有人逼迫过你?既然是做了你喜欢的事情那又何必抱怨呢?”
两相对峙,谁也不甘落于下风。
这两个人或许在这一时刻记起,他们曾经约定过的,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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