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今日带着满身的伤来见你也不容易,只是有一件事要问你,要别人来传递想必也得不出个什么消息来,所以干脆自己前来,还希望哥哥能够老老实实的回答,莫要跟我兜圈子,白费力气。”楚月盈的声音冷了下来,恢复了她正常的样子。
这倒是让楚天漠不习惯了,他接触最多的还是楚月盈娇柔的样子,即便那是她在人前装出来的模样,便是知道了楚月盈是何等人,但终究还是没有跟这样的楚月盈接触过。
在楚月冉死的时候,楚月盈还跪倒在他的面前哭,还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如今反目,就没有必要装下去了。
还是说,楚月盈这些年来在皇宫之中根本就没有机会这么装,现在就没有这般的心性在他面前装下去了。
这倒是也好笑。
楚天漠没有理会楚月盈的话,反问道:“我记得陛下是答应会让你活下来的,看你现在的这般样子,怕是手再重一点就要没命了吧,我怎么觉得陛下应当是没有功夫理你的,你这是做出什么幺蛾子,让他下了这么重的手,差一点就要了你的命?”
“哥哥可知陛下又得了一个新的贤妃?”楚月盈问道。
“不知。”楚天漠被这兜兜转转的搞烦了,但是楚月盈此话确确实实引起了他的兴趣,“有话就说清楚。”
新的贤妃?
君玉澜的贤妃便是苏银沉,他那般重视苏银沉的人,又怎么肯纳信任入宫,便是肯,又怎么会让别人动用这个位子?
怕不是疯了?
亦或者是她真的回来了?
不现实。
“那位贤妃可是国色天香,比起苏银沉来说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当然,详细情况还是哥哥去问陛下比较好,比如那位贤妃是谁,我可是一不小心惹恼了她,便被她揍成了这副模样,若不是有陛下护着,我这条命可就是要不保了。”颠倒黑白这件事楚月盈做起来是得心应手,一点都不含糊。
楚天漠知道她的话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那看来是陛下另有心爱之人了,你在后宫稳坐多年,又没有人能跟你争了抢了去,便是心爱又能如何,这些话本不用我来提醒,你就应该明白的。”
楚月盈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是对楚天漠的嘲讽还是不屑,“那哥哥来誉京所为的是何事呢?”
一声招呼都没有提前打过,不声不响就给君玉澜递了折子,说是要来誉京城,弄得天下人皆知他的行踪却不知他的目的。
楚天漠此行,着实是让楚月盈放心不下。
“哥哥恼我所做的事情,当初还要同我恩断义绝,只可惜你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谁也走不掉,只得是远走他乡,说是再不踏入这誉京城,永不入这伤心地。”楚月盈眸光微冷,“如今回来,难不成哥哥是想清楚了,这当年爹爹没有做完的事情,可是要继续做下去?”
这寒冬的夜总是那么冷,有时候会冻的人脊背似乎都要僵住,动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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