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巧和素梅看了一眼之后,收拾着东西走了。
阮白虞走了一会儿,将衣衫折起来放好就准备去休息。
屋内忽然多了一个人。
阮白虞坐在床上看着去翻衣衫的男人,躺下来拉过被子盖着,翻个身侧卧着,“记得把灯灭了。”
君离应了一声,而后看着那只有个雏形的衣衫,询问了一句,“还没有做好?”
“嗯。”阮白虞有些困顿的应了一声。
君离将衣衫折叠好放在一边,褪去衣衫上床抱着阮白虞睡觉。
次日。
阮白虞早早就去侯府了。
至于沉塘一事,不了了之。
阮莲淑死了。
一早去送断头饭的婢子发现时,阮莲淑衣襟吊死在房梁上,尸体都已经僵硬了。
尚未出阁就已经声名狼藉且被玷污,这样的女子可没有资格入祖坟,在仵作验尸确认自杀之后,就一卷草席丢出去了。
这样的女子死亡之后是没有资格举办丧事的,是以,王氏也就只能躲着抹眼泪,背地里给阮莲淑烧一些纸钱,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阮莲淑的事情给阮伊娇敲了一个警钟。
这件事情如果不是阮白虞在后面推波助澜算计的,她就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给阮白虞当球踢。
阮白虞过得如何也和自己没关系了,毕竟人家的身份摆在那儿,而自己,能借着郑安国公府的面子找到一个不错的嫁了就可以了。
只不过……,阮伊柔这个人野心勃勃,如果她和阮莲淑一样的话,只怕到时候死的就是阮伊柔了。
可是按照阮伊柔的野心和以前所做过的事情,且不说阮白虞会不会放过她,阮伊柔自己都不会放手。
这到时候又是一场大戏。
既如此,她也就没有出手的必要了。
所有的事情都交给阮白虞去做,自己就冷眼旁观,反正她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要阮伊柔死!
长平侯府——
快中午的时候,阮白虞手上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姬珩带着姬月来了。
正厅。
阮白虞过去的时候,姬珩和姬月正在一边闲聊,似乎是再说着什么。
只不过看姬月有些别扭的神色,阮白虞有些大胆猜了猜。
“阮三小姐。”姬珩抬手一揖。
姬月随着起身一礼,恭恭敬敬开口,“三小姐。”
阮白虞颔首示意,随后坐在了主位上,屏退四周婢子,看着这两位,直接开口直奔主题,“事情如何了?”
“鱼儿已经上钩了。”姬珩笑了笑,而后端起茶盏以茶代酒敬道:“多谢三小姐赐予良计和媚儿。”
阮白虞看着姬珩这一扫愁眉莫展的样子,挑了挑眉,回礼喝了一口茶之后,饶有兴致的说:“不妨和我讲讲。”
姬珩踌躇了一会儿,“那等肮脏事,还是不要脏了三小姐的耳朵。”
阮白虞也不强求。
“既如此,你们打算何时动手呢?”阮白虞抿了一口茶之后,不紧不慢开口说。
“现下就想动手,只不过……”姬珩顿了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总要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毕竟媚儿这边是我带回去的人,我需要把自己摘出来。”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姬侯夫人拉下来,可是…自己要给月儿幸福的未来,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毁了一个自己的仕途。
阮白虞有些欣慰的看了一眼姬珩。
设局从来都是讲究不能心急,阮莲淑就是最血淋淋的教训,姬珩能明白这个道理,证明这段时间他进步不小。
姬珩目光骤然一狠,用温和的声音说着最温和的话,“月儿的存在也只能阻隔他们一时,姬侯爷那儿只怕还会有动作,等他们有动作的时候,就是他们死的时候。”
只要姬侯爷等人不死,那么扶正月儿给她八抬大轿绝无可能,时间一过,只怕连姬侯爷也会逼迫他选世子妃。
他如今等的就是那个好时机,到时候一切发生的顺理成章,他自然可以干干净净的从整个事情里出来。
只不过难得的是姬月竟不曾说什么,哪怕姬珩露出阴狠的一面,她也没有露出半分胆怯,亦或是嫌弃。
阮白虞颔首,随后开口,“三月初我会举办一个赏花宴会,到时候你带着月儿一同来散心。”
姬珩看了一眼姬月,有些担心她会因为现如今的这个身份被抵触甚至是阴阳怪气的嘲讽。
“不怕,我去。”姬月柔柔一笑,而后满目信任的看着阮白虞,“我相信三小姐是不会害我的。”
看着姬月对阮白虞这盲目的信任,姬珩心里竟有一丝酸溜溜的。
阮白虞笑而不语,并未说什么。
阮幕安得知姬珩回来了,自然是早早处理完自己手上的事情也就回来了。
吃过午饭,看着两个大男人去书房谈正事了,阮白虞自然带着姬月去了自己的院子里闲话。
姬月坐在一边看着做衣裳的阮白虞,踌躇片刻,低声开口,“三小姐,我,我今早听闻了一些事情……”
这衣裳绝对不是给侯爷做的,颜色样式都不完全不符合侯爷,想来是给……修王做的吧。
阮白虞抬头看了一眼姬月,见她眼里的担忧,温声开口,“什么事情?”
姬月搅着裙摆低声开口,“是有关修王的事情…,我听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不少人都在议论,修王做得这么狠,对三小姐你是完全看不上的,明晃晃将你郑安国公府的面子踩在脚下面。”
姬月说完,看着阮白虞高深莫测的脸色更是担忧不已,“三小姐,你……,算了,皇上赐婚,又岂是不愿意三字就能应付得了的。”
说来,她一直觉得像三小姐这么好的人应该配一个最好的少年郎,可,修王不是不好只是太冷血无情了。
“……”阮白虞看着为她操心担忧的姬月,心里暖暖的,可不免觉得好笑。
这丫头啊,傻乎乎的,想来要是没有姬珩护着,只怕早被姬侯夫人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修王的事情,也没有多少人敢议论,像是那群目睹她和君离打闹的贵女,如今没有传出什么来,不就是因为流言蜚语惹恼了君离,所以一个个的守口如瓶。
也就只有那群闲的发慌的人,才会捕风捉影、信口开河随便瞎说。
“傻丫头啊。”阮白虞放下手里针线拍了一下姬月的脑袋,无奈开口,“流言蜚语不可信,昨晚上母亲还留着他在国公府吃了晚饭呢。”
也就只有那些没脑子的随波逐流,凡是长点心眼的人,怕是都不会相信这种话,毕竟漏洞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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