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
先前的敲门声非一般人知晓。
而且……闻眼前此人之言,略有所思,旋即,又扫了二人一眼,面上一喜,连忙便是一礼落下。
定然是族长大人!
项氏一族的族长,楚国大将军大司马项燕的长子——项超!
他的画像自己见过,和眼前之人七分相似。
多年来,项超族长大人一直在江东经营项氏一族的封地,下相之地作为祖地,却也不为忽视。
也有一桩桩事情落下。
“霁伯呢?”
“你是谁?”
项超仍为看着面前这位黑衣人,自己不认识此人,霁伯……和自己的往来文书中,也没有提及此人。
不过,此人却知晓自己和霁伯的联系方式。
应该身份不一般。
“族长大人!”
“小人吕淼,到这里已经有快一年了。”
“霁伯身受重伤,正在府中修养,先前族长大人有文书前来,言语要前来于此,我便是一直在等候着。”
“如今,终于见到族长大人了。”
吕淼连忙快速说着,同时伸手一礼。
对于一些事情,简单说道着。
“霁伯身受重伤?”
“怎会如此?发生何事?”
项超虽仍为狐疑,可……先前的暗号音律非一般人知晓,此人应该是可以新任的。
却是霁伯怎么会受伤?
对着羽儿点点头,踏步入面前的宅院,快速询问着。
“族长大人。”
“近年来,下相之地这里来了许多陌生人,身份特殊,可武功很高,那些人行事霸道,往往不讲道理,直接动手。”
“霁伯在城外有百亩良田,便是被强行夺走了,欲要争辩,却是被打成重伤。”
“霁伯提过那些人的身份,好像是农家的人,又好像是秦国的人。”
“不太清楚,族长大人待会问一问霁伯就知道了。”
黑衣人面上待着深深的欢喜,行走在前,为二人领着路,宅院之中,并无太多人,也就是三四位寻常的仆人罢了。
“农家!”
“秦国的人!”
“不会是农家的!”
少年人左右打量着这处地方,跟着父亲是第一次前来这里。
霁伯?
自己不认识,父亲路上倒是说过。
眼前这个人?
不认识,就是觉得此人怪怪的,直觉告诉自己的。
而且院子里那三四位年轻的仆从此刻都好像在看着自己和父亲?
此人知晓那个霁伯和父亲之间的暗号?
既如此,此人应该是霁伯信任之人,霁伯不会不告诉父亲的?
而父亲却……不知道!
霁伯受重伤了?
嗯?
掠过从身边走过的一位仆从,少年人英武之眉再次一挑,旋即,脚步徐徐放缓。
同时,口中随意应了一句。
“族长大人?”
“这位是……?”
黑衣人好奇。
能够在自己和族长大人说话的时候插嘴,身份应该不简单。
“我是项氏一族的虞渊护卫虞子期!”
“族长,留在这里的人都会武功吗?”
少年人直接道。
“嗯?”
项超狐疑。
羽儿怎会如此说?
虞子期?
自己知道他。
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这里的人会一些简单的武功。”
项超目光也是落在远近数位仆人身上,那些人会一些武功不算什么,也算是强身健体。
“这里的庭院都不需要清理吗?”
少年人单手扬起,指着院子里平整地面上的一些杂草,都已经寸许之高了,很是有些碍眼。
“嗯?”
项超心中瞬时一突。
的确,自从进入院子以来,的确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原本是以为好长时间没来所至。
现在……羽儿说的的确是。
院子里有些杂乱,地面上都长草了。
甚至于不远处走廊上的竹灯都破损了一个,从那个竹灯破损的程度看,非短时间。
而是有一段时间了。
“霁伯?”
“他现在应该死了吧!”
“不好……!”
历经生死符的劫难之后,肉身更为强大,自己的感知更为敏锐,这个吕淼很值得怀疑。
院子里的那些仆人也很值得怀疑。
有武功不算什么?
却是那些人的实力还不弱,起码都有先天的实力。m.
步履之间,和普通人很不一样。
尤其是在自己说出此处值得怀疑的一处处地方后,明显感觉到一股杀意袭来。
如此,直接肯定心中猜想。
果然项氏一族真正的落脚点,这些人焉得如此?
浑身上下警惕,刚要准备解开这个吕淼的真面目,豁然,耳边传来道道犀利的破空声。
咻!咻!咻!
“羽儿!”
项超大惊,这……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了?
霁伯死了?
又看着四面八方飞来的羽箭,而那个吕淼一个跳跃转身,便是消失不见了。
中计了!
这里……已经不是项氏一族的落脚点了。
“哼!”
“一群鼠辈!”
少年人大怒。
一把拉过实力如普通人一般的父亲,而后,双拳紧握,用力的挥向四周虚空。
嗡!嗡!嗡!
强横无匹的力量自体内涌出,极快的拳风相随,方圆三尺区域内,顿成一片狂暴的混乱领域。
那些羽箭刚靠近,便是被一股股别样的力量波及,进而方向错乱,自动的划开,飞向它处,不为侵扰。
“实力倒是不弱。”
“项超!”
“你果然来了,而且还是孤身前来于此。”
“项氏一族的余孽,我们等你很久了。”
吕淼的声音从一旁冷然传来。
衣着如旧,神容如旧,可身上的气息大变,手中持有一柄寒光之剑,丈许之外,看着项超二人。
那个虞子期……实力不弱,能够躲过他们一轮箭矢。
可……也就仅仅如此了。
下相之地!
项氏一族的祖地,自然要落下相当的力量,这处据点……早就被拿下了。
为了今日,已经等待好久。
语落,前一刻出现在院子中的三四位仆人也是变换一番模样,手持刀剑,眼神凌厉分列四周,围困项超二人。
“霁伯呢?”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项超大恐。
这一次……他们前来泗水郡,不只是来自己和羽儿两个人,还有许多人,就是若是全部入城中,怕是有些扎眼。
便是自己和羽儿入城了。
谁曾想,会是如今的模样?
这里早已经被秦国之人占据了,霁伯……怕也是凶多吉少,否则,如何让那般开门之法被此人知晓。
若无羽儿在自己身边,刚才自己就死了。
“霁伯?”
“他……当然还好好活着。”
“待会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杀!”
“若是将项氏一族如今的族长擒杀,定然大功,大人必会欢喜,陛下也会有滔天的赏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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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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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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