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
从小五手中接过这个木盒,这个信物有些好奇,还说是故人之物,自己的故人?
自己的故人不少,从木盒表面来看,视线落在木盒上……,呼吸之后,扶苏面上微微一动。
这些纹理图腾……怎么有些像咸阳宫少府的礼仪规格。
自己不会认错的。
自小到大,少府的东西,自己接触的很多很多,而且秦国少府的礼仪传承和大周一脉相承,迥异于数百年来的山东诸国。
更为明显!
这是少府的东西!
故人?
咸阳的故人?
“公子,我来打开吧。”
“近来沛县不为安稳,保不准木盒之内是什么东西!”
看着扶苏公子要打开木盒的盖子,小五徐缓一步,轻声道。
“大人!”
萧何亦是由此感觉。
“也好!”
扶苏想了想,还是将木盒递给了小五,小五是化神的修为,而且实力不弱,足以应对突发情况。
万事小心无错。
看着复归手中的木盒,小五体内玄功运转,灵觉之力笼罩面前的盒子,劲力吞吐。
下一刻,木盒便是被打开。
……
似乎多想了,并没有什么异样。
“这……,是它!”
“是它!”
“来人形貌如何,可是一位女子?年岁多大?”
站在小五身侧,观小五将盒子打开,其内之物便是映照眼眸深处,一道琉璃之光划过。
是一颗明珠!
一颗尺寸不小的明珠!
比起寻常的明珠大上好多!
昔年,在咸阳宫的时候,见过它!
当时见它的时候,它身边还有一颗明珠。
沧海曾有泪,遗尘在人间!
这一对明珠……稀世珍宝。
珍宝之物,咸阳宫不缺少,攻灭诸国,获取的珍宝无数,这对明珠之所以被自己记得。
乃是因为它们现在的主人。
其中一颗当初被赐给武成侯王翦了,属于王家的。
另一颗被赐给当时的昌平君了,那时候的昌平君,位尊相邦,政务之力卓越,堪为赏赐。
而眼前这一颗明珠是遗尘,明珠之内的光晕是分辨它们的紧要。
遗尘……是属于昌平君的。
昌平君他……一切种种应该不存才是,现在……他的一件珍宝出现在自己眼前。
根据卷宗记载,昌平君身死寿春,家族之人倒是没有什么损伤,遗尘应该落在她们手中。
芈涟!
是昌平君的女儿,咸阳宫内,自己见过她,也一块玩耍过,一晃多年,不知道她如何了。
从秦楚姻亲来看,她的辈分还要在自己之上,当然,那些不重要,这颗明珠是昌平君的,以这件宝物的珍贵……当有重要之人亲至。
焦急之语出,看向小五。
“这……,公子,是一位男子。”
“可是让其进来?”
小五摇摇头。
这枚明珠的确不一般,自己不认识。
扶苏公子似乎认识,而且明显信物不一般。
“……”
“让他……进来吧。”
“萧何,你去外面拟定一份文书,关于释放噬牙狱陈胜的文书。”
将木盒从小五手中拿下,落在手中,把玩着里面的那颗明珠。
故人!
往事!
昌平君昔年于自己极好,还有华阳祖太后,少幼之时,父皇事多,自己多生长于后宫祖太后膝下。顶点小说
何以会发生后来之事,或许是昌平君的楚国血脉抉择,那是秦楚之事,如今……有人拿着这颗明珠寻自己。
无论如何,自己都要见一见他。
“大人!”
萧何明悟,便是告辞离开厅内。
小五颔首,也是出去,准备让那人进来。
“沧海!”
“遗尘!”
“诸夏如今安稳,你们应该好好活着的,父皇也没有继续深究之意!”
谷</span>“如今,……希望不是大事!”
厅内只剩下扶苏一人,视线再次落在遗尘明珠上,凝视许久,复杂的神色掠过。
对于昌平君的后人,父皇并没有深究,甚至于力度还不如追缉项氏一族,昌平君还是有功的。
现在,有人拿着明珠前来。
……
……
“在下农家神农堂朱家,见过扶苏公子!”
是夜。
扶苏在沛县的住所庭院内。
小五等十人极尽释放属于化神层次的灵觉,无差别覆盖方圆,笼罩院落,以防宵小窥视。
其内一处偏房。
一语有力传出,从一位身高不过五尺的男子口中传出,脸上带着面具,笑意点缀其上。
没有加冠,只是寻常的束发,着粗布麻衣,身后,并无外人,只有面前的一位年轻男子。
语落,深深一礼。
“农家的胆子都是这般大的吗?”
白日里,此人差遣的那人送来遗尘信物,外加后来一人手中的密信文书,便是有了今夜之事。
神农堂朱家!
他的胆子很大。
他应该知道农家的局势,既如此,还……前来见自己?以小五她们的实力,擒拿一个区区的神农堂朱家,不是大问题。
神农堂无首,必乱。
农家也就乱了。
自己正好乱中取利,也无需萧何所言的策略了。
“公子说笑了,在下的胆子其实很小的。”
“所以,得知农家危局,便是亲自前来求生了,希望农家可以渡过这一场劫难。”
“那颗遗尘明珠,是在下从一位贵女手中借来的。”
“贵女有语,借用之后,要还给她,那是贵女亡父所留,以为永念,公子,在下斗胆了。”
朱家面上带着笑意,并不为胆怯。
近距离打量面前的扶苏公子,微微颔首,说着,又是一礼深深落下,既是道出此行目的。
也是为了那颗明珠。
那颗明珠用来开路,却非自己之物。
“贵女?”
“她还好吧,如今在何处?”
没有理会面前朱家的前半段之言,相对于农家之事,自己更为关心芈涟她们现在的下落。
希望她们好好的。
那颗明珠……就算朱家不说,自己也不会留下的,转身走向身后的一张木案,那颗明珠总会令自己想起当年之事。
取过木盒,又是轻叹。
“当年楚国沦亡之时,受了一些惊吓。”
“而今还算安稳,公子无需担忧,昌平君也是在下的朋友,在下会好好照料贵女一生的。”
“就是……以在下的年岁,怕是会走在贵女前面。”
朱家点点头,贵女是老友的女儿,她被自己保护好好的,不会有任何的侵扰。
“昌平君!”
“他是大秦前任相邦,位高权重,身份尊贵,你为农家游侠,何以相识?”
好好活着就是幸事。
如今的一切再坏也不会比起楚国沦亡之时更艰难。
昌平君!
楚国沦亡之后,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尊号了。
朱家和昌平君是好友?
扶苏不可置否,接下来自己会慢慢了解的,若是此人没有足够的理由让自己信服。
那么,今夜他就不用离去了。
“十多年前,秦国未有东出之时,始皇帝陛下初掌大权之时。”
“楚国有人观天下大势,为将来计谋,便是有项氏一族子弟和农家之人入咸阳,见昌平君!”
“多次之下,自然熟悉了。”
于这个问题,朱家脸上的笑意面具淡去,归于久远的平静,迎着扶苏公子目光,应道。
“项氏一族!”
“农家!”
“具体说说吧。”
“今夜还不到子时,我还有很长的时间。”
“坐!”
扶苏听着有些不解,随即摆摆手,指着偏房内的一张木案,夜色还很长,自己有的是耐心。
“扶苏公子尽管问!”
“在下所知种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也是在下今日前来的诚意!”
朱家一礼,没有推辞,便是入座案后。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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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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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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