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主杀伐!”
“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
周清之语刚落,将刚才房间中一切谈论听在耳边的卫庄,冷哼一声,算是回应张良所言,秦国杀伐虽然很重,但只要有用就可以。
秦国的军功爵下,每次战斗只要胜利便是坑杀,这一点或许就是秦国军力强大的一个点,列国之所以愤恨与怨恨,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可以将秦国击败。
如果将秦国击败,同样可以坑杀!
“诸位,闲谈甚久,言语不当还请见谅,周清不过一游历列国的武者,于新郑中有感而出,但有些事情,或许只有亲自做了,才知道真正的结果。”
“九公子、卫庄先生、张氏子房均当世英才,接下来的韩国变换新颜再好不过!”
今日一番话,估计对于张良打击不小,但于韩非来讲,这个极度自信的人,外界很难影响其内心核心,墨黑重剑微微颤动,拱手一礼,为之退出房间。
继续待在房间中,估计会带来不适之感,虽如此,但却是岁月长河之语。对着紫女姑娘轻轻一笑,身形便消失在二楼。
“子房!”
周清的离去,并未使得房间中的情绪高涨起来,反而仍旧的有些低沉,紫女上前,为韩非亲自斟倒美酒,扫视房间中的三人,也是觉得有趣。
十多个呼吸过后,韩非晃了晃手中酒樽,一饮而尽,而后看向此刻神情低落的张良,对方是自己比较看好的韩国新秀,可不能因此心神有损。
“九公子,韩国真的可以恢复霸业?”
诸般种种,在刚才那赵国侠客周清的分析下,似乎韩国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群国环伺,秦国临近,国小民弱,纵有万般手段,该如何施展开来。
一袭浅绿色锦袍加身的张良,俊秀的面容上掠过一丝愁容,本以为这个问题距离自己很远,而且有九公子在,韩国不会有那个结局。
然而,如周清所语,纵然姬无夜等权臣不存,王室重振,列国也不会给予韩国机会,如今的岁月已经不是数十年前列国国力相近的大争之世了。
“哈哈哈,寻常之人可能一口吃成一个肥硕之人?”
“韩国之疾深矣,想要根治难矣,不过,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眼前来说,子房,我们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清朗的声音为之大笑,年少的子房也这般愁绪加身,自己身为韩国公子都未曾如此,虽觉得张良有所欠缺,但更能够突显其为韩国振兴之决心,令韩非心中欢喜。
笑音回旋在这处静室之中,一时间,仿佛将先前的不快和郁闷之气扫荡一空,将张良的心神也拉了回来,不错,接下来他们还有更为紧要之事。
“九公子所言甚是!”
拱手一礼,快速的修整精神,恢复先前的翩翩贵公子,如玉淡雅俊少年。
不多时,房间内燃起一炉香,烟气氤氲,浮空缭绕的形状犹如一条虬结百态的神龙,兀自摆动却凝而不散,甚至奇异。
鼻息之间轻轻嗅之,韩非面上掠过一丝迷醉,想不到还有龙涎香可以享受,传说此香产至遥远的南海的龙墟之中,当地之人花费大力气才能够得到一些。
运送至中原,价格更甚黄金多矣,就是王室之中,也算极为珍贵之物,先前在桑海游学,也只是在师尊那里看到一些。
紫兰轩随随便便一件器物都有这般的珍贵,都有这般的来历,韩非越发的好奇起来了,当然再美好的东西,也需要一双利眼才能够识别。
当然,韩非自觉有这个眼里,所以对于紫兰轩的这两个人越来越感兴趣,可惜一直到现在,自己都没有收集到足够的信息。
不过,自己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位鬼谷弟子和韩国的王族有着极深的渊源,这是一种奇特的关系,也是自己欲要了解对方的一个切入点。
上前一步,跪坐在卫庄的对面,张良一礼,同样于一侧跪坐,未敢与九公子平齐,韩国之内,礼法齐备,身为相门,更是知晓规矩,紫女则是一旁相陪。
这已经是几天来的第三次正式会面了。
第一次,只是韩非与紫女之间的交谈。
第二次,只是韩非与卫庄之间的交谈,所以有了昨夜之事。
第三次,终于三人都在这里,有一些事情,也可以真正的道出,这想来也是对方希望的场面。
“卫庄兄,紫女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韩非面上含笑,拱手施礼道。
“你比所有的客人都来得勤,不过三次中,有两次都不是来照顾紫兰轩的生意,你说我应该继续欢迎你,还是不该欢迎你呢?”
妖娆的魅惑之语荡漾,掩嘴轻笑,姿态万千,为房间内的气氛柔和些许。
“也许我今天就给你带来一笔大生意。”
韩非无奈的摇摇头,而后哈哈大笑,再次一饮紫女姑娘倾倒的美酒。谈笑间,将目光落在条案对面的卫庄身上。
尽管对方一再的拒绝自己,但是,今天自己有把握可以说动对方,真正的成为自己在新郑内的绝大助力,和自己一起开创韩国崭新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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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新郑城中是不是出了大事?”
从二楼而出,没有着急离开,灵觉之下,径直而入三楼云舒的房间之内,云舒并不在房间,轻轻的盘坐在其中,闭目而修。
在房间中没有停留太长时间,一道清脆悦耳之音便是回荡在耳边,一缕淡淡的香风铺面,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湿润之意。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沐浴而出,仍旧有些潮湿的发丝垂落肩后,云舒正用一卷布帛轻轻的拨弄着,临窗吹拂,快速的将其蒸腾。
轻薄的绸衣罩体,洁白的玉足踏在地板之上,虽然身材还未如弄玉那般成熟,但也已经初显规模,迎着云舒欢喜的神情,挥手间,一道奇异的力量笼罩云舒,呼吸之后,其发丝之上的水珠消失不见,恢复柔顺乌黑。
“新郑从来不少大事。”
“待会,城中又会有一场好戏!”
先前的纵论,虽未动摇韩非之心,未曾影响张良之心,至于卫庄,周清不做期待,不过自己也得到了自己需要得到的东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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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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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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