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王!”
行至后宫区域,一条条平坦有序的道路上,一位位侍女往来不断,昭德宫途中,倒是碰到五位脚步紧促的太医令之人。
观秦王政车驾,躬身一礼。
“何事?”
后宫之内,五位太医令如此,莫不有重要之人病患,秦王政轻咦。
“大王,华阳祖太后今晨有恙,故而相召我等。”
领头的一位太医令近前一步,轻语。
“华阳祖太后!”
“你等且去吧,寡人稍后便到。”
论起来,华阳祖太后的年龄比赵太后还要大上许多,其人乃是孝文王的王后,也曾在宣太后的膝下聆听教诲,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然高寿。
于情于理,都该亲往一观。
摆摆手,便是让那五人离去。
“华阳祖太后有恙,怕是有些人更为动作了。”
周清静静的跟随在身侧,听刚才之言,华阳祖太后可是如今秦国内楚国外戚的支柱,也是如今秦国与楚国姻亲之好的一个见证。
但数十年来,华阳祖太后干预的政事也不少,先是庄襄王的继位,而后秦王政的继位,而后斗倒以夏太后为首的韩国外戚,长安君成嬌为牺牲品。
若非近年来楚夫人一直没有子嗣出,怕是动静更大,但其人垂老,如今怕也是要行至尽头了。
“李仲,从今日起,戒严咸阳宫!”
秦王政闻声,微微颔首,华阳祖太后所代表的意义,不仅仅是秦国的祖太后,还牵扯多方面,其人有恙,担忧者定然很多。
旋即,对着一旁的卫尉李仲下令。
“喏!”
李仲拱手一礼,接下王令。
“武真侯,待会诊断完毕骊姬,随寡人一观华阳祖太后。”
说起来,王弟待在咸阳甚久,似乎还没有真正一观华阳祖太后,从身份上来说,却为他们的祖母,观其寿元,怕是不长。
秦王政想了想,轻语道。
“也好。”
“嗯,这座宫殿有新人?”
周清没有推辞,见见也好,虽然彼此之间注定没有什么交集。那些太医令之人远去,诸人继续前往昭德宫的方向,路过一处略小的宫殿,嗅着鼻息之间的一股异样。
身形微微驻足,天眼扫视其内,这座宫殿很小,是给予后宫那位地位不高的女子居住的,此刻鼻息间嗅到的那股幽香……似乎就是从内部传出来的。
“这座宫殿?”
“赵高,其内何人?”
感受到王弟的异样,秦王政脚步也是一滞,细细一观,这座宫殿在自己的印象中也没有人居住的,如今倒是有人的,后宫之事,多由少府令协助处理。
如今询问赵高,再合适不过了。
“大王,其内是从韩国来的一位长使,是从韩国王宫内挑选出的上佳之人,精通舞乐与调制香料,历经筛选,其人无碍,便是安排此处。”
赵高近前一步,轻轻回应着。
“调制香料?”
“这股香气的确有点意思。”
嗅着鼻息间的这股清香,感知一二,于肉身倒是无碍,反而还有清静之妙,也算是赵高有心了,但是从灵觉的本能来看,此人似乎有些不俗。
“比起老秦人,那些山东六国之人颇喜调制香料。”
“武真侯可是对此人有兴趣,此次灭韩大功,一应封赏均在筹谋之中,如今武真侯身边之人多在陇西,没有合适之人服侍可不行。”
“赵高,传寡人令,将此人送至武真侯府邸之上,再从少府内挑选十名美女、十名奴仆送过去,添为武真侯所用。”
对于美女,秦王政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身边有一个骊姬就够了,其余之人,不过欲望所至,后宫之内,美女从不缺少,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
既然王弟有兴趣,念及王弟府上的白芊红等人正在陇西,便是有语落下。
“哈哈哈,大王此语可不是有些辜负少府令心思?”
“想来这些女子都是少府令精挑细选的,就让她们留在后宫内吧,也好有些用处。”
美女这个东西,周清同样没有太大兴趣,修炼至这般地步,内外罡气临近圆满,周身百脉、筋脉运转,尽皆罡气凝练。
再有一两年,加持纪数之下,修炼至悟虚而返的巅峰境界不难,依靠性命交修也不能够带给自己更大的收获,除非有玄关境界的女子出现。
至于寻常之人,不过普通人,清朗一笑,摇摇头。
一旁的赵高听此,心中微微舒缓,连忙一礼。
“你啊。”
秦王政亦是轻笑,对着王弟无奈一语,又看了看少府令赵高。
随之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言,不过对于这个宫殿的女子倒是记下了,能够引起王弟注意的可是不多。
半柱香之后,至昭德宫。
“丽夫人身体并无大碍,也未损耗本源。”
“却为心脉之中,有些淤积之气,此为外力不可控者,终究还是要丽夫人自己调节的。”
看着此刻躺靠在床榻上的明艳女子,神容虽亮丽,但却少了一分神色,抬手一道玄妙之气打入其体内,清静加身,只能够缓解。
数息之后,对着秦王政点点头。
“哎,丽儿,如今那件事已经过去快一年了,你且宽心些,寡人会为你出头的。”
心脉淤积之气如何产生,秦王政自然知晓,本来怀有的子嗣无辜流产,虽然自己已经杀了百多位后宫之人,但主谋者仍在,丽儿想来心中也是不满的。
但……如今却非对她们下手的最佳时刻,看着近月来颇有消瘦的人儿,有些心疼起来。
“大王,天明呢?”
薄薄的绒毯盖在身上,公孙丽脆音流转,虽然已经知晓后宫黑暗无比,但万万想不到竟然会落在自己身上,自己那可怜的孩子还未出世,就遭到毒手。
思念如此,眉目更是有些通红,挣扎着做起来,而后向着宫殿内看了一眼,腹中的孩子不存,身边也就只有天明一个依靠了。
“这个时候,天明应该在和扶苏一起。”
秦王政连忙近前,稳住公孙丽的身形,如今还不到正午,按照往常的惯例,是和扶苏在演武场演练武道的,下午才是文道的教授。
“大王,可否允许天明接下来休息数日,陪在妾身身边。”
公孙丽心中微安,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天明。
“自然可以。”
如此请求,秦王政自然应允。
“多谢大王。”
公孙丽强撑着一笑,复归先前的模样。
“丽儿,你且好生休息,今日华阳祖太后抱恙,寡人先去华阳宫,午时再来陪你。”
丽儿如今形态,秦王政也是无法,只能够其人自身调节了,但近一年了,仍为如此,着实令人怜爱,没有在昭德宫多做停留,留下一言,便是前往华阳宫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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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祖太后!
乃是当年秦国华阳君的子嗣后裔,华阳君更为宣太后的异母弟,同穰侯一起为楚国外戚的支柱人物,其后,成安国君夫人,为孝文王王后,如今更是被尊称华阳祖太后。
华阳宫位于整个咸阳后宫之地的山水俱佳之所,深宫数十年,整个华阳宫堪为富丽繁华,更是整个后宫的权力中心所在。
然,今日,伴随着华阳宫的戒严,伴随着华阳宫内外进出之人的盘查,伴随着一位位太医令之人进入,使得整个后宫的风波不住为之一紧。
“妾身见过大王!”
“武真侯!”
赤红色的裙衫罩体,其上云纹缭绕,彩凤鸾飞,着五凤朝阳之冠,玉簪束发,尊荣而显,眉目精致中带着一丝愁容,年岁不过二十有余。
观大王进入华阳宫,连忙近前一礼,又看着大王身边的武真侯,也是一礼。
“楚夫人!”
夫人之位,在后宫之内,仅次于王后,侯爵虽尊贵,但还不若如此,周清拱手一礼,对着楚夫人点点头。
“祖太后如何?”
进入华阳宫以来,一位位脚步匆忙的侍女令秦王政眉头紧皱,行入内宫偏殿之外,太医令之人正在诊断,倒也没有着急。
看着跟在身侧的楚夫人,询问道。
“大王,祖太后今晨用膳的时候,突觉有些头痛,不曾想,没多久便是昏过去了。”
“妾身只好急召院医。”
楚夫人福身一礼,言语间可显一缕焦躁之意,语速也快了不少。
如今的楚国外戚中,如果华阳祖太后出事,那可就是塌天之祸,现存的外戚中,昌平君虽为相邦,但一直与他们之间都不算很亲密。
自己在宫内又没有子嗣,扶苏虽养在膝下,但近年来却被大王单独教养了,宫内、宫外失去依仗,如今的楚国更是政乱之时。
如何不忧心。
“大王,昌平君在外求见!”
还未等秦王政出言,停留在外的少府令赵高缓步入内,近前一礼。
“昌平君?”
秦王政点点头。
其人自幼生长在秦国,养在祖太后膝下,如今得到这个消息不难,虽然得知消息的速度有些快。
“臣熊启见过大王。”
“武真侯!”
“不知祖太后现在如何?”
束发高山冠,眉目俊朗,气宇不凡,身穿红色锦袍,入偏殿之内,观大王与武真侯,当即近前先后一礼,随即,也是问询华阳祖太后情况。
这个时候华阳祖太后出事,可不是一个好消息,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咸阳朝堂上的楚人,还是对后宫内的楚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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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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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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